如果这篇博文对您有所帮助,您可以请我喝一杯咖啡。
CC-BY-NC-ND 4.0(除特别声明或转载文章外)
其实想写这篇文章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,但是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要处理(惭愧的是,其实还有好多事情没处理好),渐渐地就把写一点东西的想法搁置下来了。今天(2021年3月注:此文开始草稿时是2020年11月)是因为很偶然的原因才拾起了记述下从前故事的想法。不过,刚好写proposal写累了,就当换换脑子也好。
大概是十五分钟以前,我在科大的LG7餐厅点了一份餐肉炒蛋,说是炒蛋,实际我在广州、香港的这几年是很少吃到炒蛋的,都是滑蛋居多,今天这份也不例外。
滑蛋入口的时候,不知怎么的,我想起了几个月前我从常州回广州收拾行李、准备从中山大学毕业的第一天。我和阔桑、十一太子从白云机场到东校,我们第一顿饭就是在西乔吃的,我们点了一份虾仁滑蛋,不过,西乔的虾仁滑蛋做老了。
滑蛋一定是要嫩的才好吃的。
像是《邪不压正》里面蓝先生的台词“就是为了这点醋,我才包的这顿饺子”,就是为了这口滑蛋,我才写下了这篇文章。
谨以此文记述下我和相熟的几位大学同学的一些交集与故事,当然,因为故事里面涉及了太多中大附近的小馆子(这篇文章本来是写中大附近的餐厅饭店的,写着写着就歪了,干脆改了主题),还在中大的各位也可以把它当作半个饮食指南来看。
称呼
中山大学排班级和宿舍的方法是有些神奇的,总的来说是按照姓名拼音来分配班级和宿位,于是我的舍友都姓李,我在的班级里大部分人姓李、林、梁,然后其他相当多相熟的同学就姓黄、刘(想象下一个班里有十来个大黄)。在这种分配方案之下,姓是一个不怎么重要的变量,因为你平常课堂上下会碰到的相当多同学基本就是那几个姓,于是似乎中山大学以内,除了特别熟稔的朋友,互相称呼彼此的时候就是只叫后两个字。
这篇文章里面涉及到的朋友包括阔桑、李少(十一太子)、一诺、灰鼠、英杰、子潇、俊颖、州哥、叶少等等,而文章里提到的地点都在中大东校附近。
阔桑
阔桑是我进中大之后最早认识的几个人之一,不同于我们专业的其他人,阔桑一个人单独住在中大的高等华人公寓,不过,尽管如此,阔桑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人,简单来说,很像超能陆战队里的大白。
阔桑在评鉴吃食上很有一套,我一直认为他有潜力成为一个很好的鲁菜厨子,他也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会做葱烧海参的大学生。
作为一个不爱出门太远的人,我在中大的生活某种意义上是很无聊的,经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和阔桑在晚上八点多出门,从大学城的内环逛半圈到华南理工,再到他们的便利店买一瓶Rio,拎着Rio在他们的校园里面边走边喝,等到走出他们学校的时候,酒就喝得差不多了,这时候再到旁边的小馆子点一份回锅肉饭,吃完饭以后再蹬自行车从华工回中大。
其实那边的回锅肉饭做的并不好吃,不过,这类东西在九十点钟的大学城,有的吃就不错了。
李少
其实我一开始和李少并不很熟,我们是在专业分流以后才渐渐熟悉起来的,在我的观念里面李少很算是well-educated了。我印象最深的是我们的书架上有很多书是一样的,昆德拉的《不朽》,北岛的《时间的玫瑰》,还有《庄子》这类。再结合其他方面,应该说,能看得出他受了不少人文方面的熏陶与教育。一诺对李少的评价也很高,表示如果他要挑选队友去一起解决问题的话,李少会是前几位的选择。
一诺这方面还是挺挑剔的,这是很高的评价了。
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我和李少一起行动的时候经常碰见很奇妙的事情,我们彼此认为对方的体质有一定问题,“都挺离谱的”。
因为作息都不是很规律,我们常年一起在学校附近的麦当劳、烧烤店、炒饭摊、鸡公煲店游荡,李少是为数不多在麦当劳里吃炒饭的人。到了大四的时候我们都还有课,最经常的事情就是中午放课后一起到重庆鸡公煲那里吃午饭,加料必点粉丝,吃饱以后各自回寝室瘫痪。
一诺
一诺很强,人也很有趣,在认清学校食堂从不换菜的现实以后,我和诺桑大学四年在GOGO新天地聚餐了数百次,成为了吃饭问题上最坚定的战友。我们后来拉了一个群,群名叫做饭桶,一开始这是个专门用来分账单的群,但到后来群的画风越来越奇怪了,直到现在群里充满了大佬们(不包括我)的强大气息。
大三的时候我和一诺一起准备雅思,那算是我本科生涯里为数不多比较努力的时候。当时我们每天下午一点半左右从宿舍出发去隔壁广外的图书馆(别问我为什么不去中大的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去中大图书馆),五点半六点的时候去广外附近觅食,吃完以后再回到图书馆学到九十点钟再回寝室。
尽管中大和广外距离不远,但是不得不说广外附近的馆子实在是没什么像样的,只能对广外的同学表示同情。
就像前面说的,在大学城的生活是很无聊的,无聊到我和诺桑能为了吃一顿真功夫从中大溜达半小时到华工,尽管真功夫并不好吃。
灰鼠
灰鼠是个很nice的人,很能照顾别人的感情,与此同时,他面对事情也有着自己的判断和坚持,这并不容易。
灰鼠也和我们聚餐了很多次,在GOGO的东北菜馆还没倒闭的日子里,我们经常一起在那里吃午餐,没记错的话,灰鼠比较喜欢那家的拔丝地瓜。有一说一,那家东北菜馆真的挺适合三五个人下课后在中午聚餐的,不过可能是因为像我们这样的饭桶太少了,这家菜馆几个月就倒了。
灰鼠是中大Groovy Live现代乐团的副社长,没记错的话我在草地音乐节上看过他弹吉他。
我和灰鼠都很惋惜中大不再宽松的社团政策,大学应该是能发展自由而无用的灵魂的地方。插句不相关的话,我总觉得人生苦短,应该及时行乐,或者说,去不同的领域、不同的地方体会不同的生活与经验。
我个人对灰鼠评价很高。
英杰
刘英杰是个脾气很好的人,非常非常好的那种。
我认识英杰是在大一的英文课上,课上还一起认识了巍少、明月、李煜等等,英杰的英文很好(至少比我好多了),某种意义上他的英文甚至比他的中文还要好。而除了英文水平以外,英杰的理发水平也很可以,他的头发都是自己给自己剪的,有一说一,不比科大发廊里的人水平差。
英杰在生活不规律的计算机学院里是一股清流,他是个能做到每天早上起床后都会给自己煮一个蛋的人。
不出意外的话,再过几个月能在香港见到他。
最后的话
这篇文章起草于2020年11月,之后几个月太忙了,一直没接着写这篇文,最近忙完了一些事情,想着稍微把这些内容整理一下,记录一下本科时代的生活。
还有很多同学的故事值得回忆,不过限于篇幅(今天实在是写累了),他们的故事放在中篇和下篇记述。
最后放一句我自己特别喜欢的集句作为这篇文章的末尾吧(随便凑的,没什么意义,也不考虑音韵这些)。
试问岭南应不好,万人如海一身藏。